他的声音就像裹着从北极吹来的风,毫无感情的穿堂而过,寒得刺骨。 外婆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,紧闭着双眼,就像她平时不小心睡着了那样。
算起来,她有五六天没听到穆司爵的声音了,哪怕见不到,多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。 “你根本不了解穆司爵的意思。”许佑宁直言不讳,“他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;什么时候可以沟通,什么时候离他越远越好……这些你统统不知道。很多时候,你甚至在做他讨厌的事情。”
“太痛了。”许佑宁指了指她打着石膏的小腿,“能不能给我开止痛药?” 晚饭还是周姨送到房间来,有汤有菜,荤素搭配,营养很全面,对伤口的恢复非常有利。
她忙问:“我哥说了什么?” 穆司爵冷着脸:“没事。”
这一声,许佑宁声嘶力竭,仿佛是从胸腔最深处发出的声音,可是外婆没有回应她。 这样,她就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,可以继续自以为是的留在穆司爵身边,直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。